近日，副校长张炳教授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刘梦迪副教授、芝加哥大学Michael Greenstone教授、王绍达助理教授、香港大学何国俊教授以及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Mark Buntain教授合作的论文《公众参与对中国环境治理的直接和间接影响》（Does the Squeaky Wheel Get More Grease? The Direct and Indirect Effects of Citizen Participation on Environmental Governance in China）在经济学国际顶尖期刊American Economic Review正式发表。该成果通过在全国范围开展经济学随机实验，解析了公众监督对环境治理的影响及其机制，是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项目“环境管理与政策分析”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基于环境信息公开的多元参与治理模式被认为是对传统政府监管的有效补充，但缺少确凿的因果证据。近年来，我国政府积极推动环境信息公开和公众参与环境治理，实施了全球最大规模的企业在线监测数据公开计划（CEMS），并鼓励公众对企业环境违法行为进行监督和举报。然而，公众监督对企业环境行为的影响及其机制尚需要通过实证研究来验证。

　　针对该问题，本研究通过开展大规模经济学随机实验，评估了公众监督对环境治理的影响。具体而言，研究将CEMS中的污染企业随机分成对照组和实验组，后者包含了公开举报渠道（微博发帖）和若干非公开举报渠道（如政府网站、举报电话、微博私信）。在为期8个月的实验期间，对实验组的企业超标行为按照预先设定的举报方式进行干预，而对于对照组的企业则未进行任何干预。

　　研究发现，公众通过社交媒体进行的举报有效减少了企业的超标排放。同时，非公开的举报方式，虽然也能减少企业超标，但效果相对较弱。当举报帖子被更多人看到时，地方监管部门的反应速度和监管力度显著提升。此外，一个地区公众举报数量的增加并不会导致未被举报企业违规排放的增加，即不存在负面溢出效应。研究为公众参与促进环境治理绩效提供了因果证据，并为进一步完善环境信息公开及多元环境监管体系提供了决策参考。

　　据悉，《American Economic Review》由美国经济学会主办，创刊于1911年，是经济学领域被公认为排名第一的顶级期刊，和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QJE）、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JPE）、Econometrics（EMCA）、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RES）并称为经济学领域的五大顶级期刊。